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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各地历史高考试题批判
周长森
1．助长赌徒的心理：五行说入题，虽然导启文史知识热，但也增强赌徒心理。有几个考生懂得五行说呢？有几个老师在教学诸子百家的时候延伸出阴阳五行家？有几个老师在讲秦始皇以水为德、以黑为尚？又有几个老师在教董仲舒新儒学的时候把个阴阳五行说得头头是道、乾坤挪移？所以说，面对这样的考题，考生有四种应对情况：一是数量可怜的考生，知道五行相生相克的顺序，但不知道禅让该是相克还是相生，于是在A、B之间难以取舍；二是数量更可怜的考生，不但知道五行顺序，且知道禅让乃系相生，于是慨然作答；三是数量庞大的考生，不知道五行的足够知识，但为人谨慎，对于高考更是惴惴，看到这种从没预备的题目，是心眼俱蒙，可也不能不去选择，万般无奈下，只有乱涂一个，可能涂对，也可能涂错；四是数量也很庞大的考生，不知道五行，亦不知行事谨慎，这种心态导致超级好的心态，于是赌徒心理发作，反正不会，爽性赌一个是了。
结果是什么呢？考生蒙对了赌对了，狂喜，于是赌徒心理发展——有人也许说这是这类考生内在素质优良的结果，有人会说中国的社会正需要果敢如斯的人，但我认为这两种说辞都未免扯淡。或者中学老师和备考学生，以高考为指挥棒，看到高考重视文史，于是在以后的高考备考中增加了对文史的关注，这便促进了中学历史教学朝素质教育的方向发展，但问题是文史知识浩如烟海，再整出个新的文史常识题目，不曾涉猎的学生依然是多数，于是又一批的赌徒产生，并被输送到社会上或高校里。高考使国人的赌性发扬光大，不知其究是可喜可忧事。
2．历史题变成语文题，不考历史考语文，不伦不类：农民于中华民国题，整个情景读下来，感觉文学色彩浓妆艳抹，不必用太多历史学科知能，单依靠语文能力就可给出答案，这样的题目变得不是考历史，而是考语文了。你可以说这体现了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考查，但只依靠文学语言就可以作答，这样的试题出现在历史高考里未免有些“卖国求荣”，卖了历史，靠语文来给素质教育、探究学习增色，我怎么都觉得高考试题这么搞是走错了门。
如今，借助文学材料进行史料探究的试题很多，也出现了许多高质量的题目，但这个题目过分弱化了对历史的考查，变成了语文题，这种败笔还是需要避免的。
3．知识丰富不如知识简单，认识全面不如认识片面，这种非知非能，是鼓励机械应试，是残害知识和思维：中国与西欧外交关系的调整一题，用时间“1960年起”，用“开始”一词来限定思考方向和范围，要考生由“1960年”想到中苏关系的恶化，由“开始”一词强化“1960年”，并用“主要背景”来搞个唯一选择，从而要考生一定选B：“社会主义国家间关系的变化”。其实，中国与西欧关系的改善，不单单是因为中苏关系恶化，还有西欧随着实力和内部关系的改善，外交独立性增强，他们对改善和中国的关系、协调对美苏的对抗有所期待。一个巴掌拍不响，中国调整对西欧的政策也要看西欧是什么货色，所以主要原因是多元性的，1960年起”这个时间同样适用于西欧与美国资本主义国家间的关系的变化。考生若了解这个知识和道理，反而会在 B、D之间徘徊，这实在是知识和思维的悲哀，是高考应试的悲剧。高考以破除应试教育为己任，誓以大量怪异诘难的试题破除中学历史教育的应试教育的魔咒，想不到应试教育的根子就在高考试题本身，这未免在以中学教育改革为荣耀的当今时代开了个打玩笑。本题正确的设计应改为组合式选择，将B、D组合，以便考查完整的知识和思维。
4．玩文字游戏，玩掉书袋，被玩死的是学生，掉进去的是高考的道德价值观：法国工业革命中在农村出现“家庭加工系统”题，本身就是难题，题干所涉及历史现象属于教材补充，即法国工业革命在小农经济传统和政策影响下的独特之路，这是教材中所未提到的新事物，让学生对新历史进行现场接纳并分析，确实难为学生了。本题可憎处是又玩文字游戏，“工业基于经济的多元结构”，如此专业的术语和拗口的论文语言，让熟悉教材语言的学生实在难以适应；“工业化带动农业经济结构转型”中的“农业经济转型”是政治经济学中术语，与“农村经济转型”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不知道政治老师在备考中给学生讲解过二词的区别没，如若没有，则学生又要被玩死矣。
我们不反对高考试题对历史教材进行所谓的大学历史学者眼界里的合理补充，但像法国农村工业独特现象这样的补充还是适当简化为宜；我们也不反对试题语言的历史专业化、体现综合学科的通识教育，但过度的玩文字游戏，将把一些文化素质并不很低的学生玩死，从而不能很好甄别考生水平，高考的考查选拔功能就失去了当然的价值。如今玩文字游戏的试题是越来越多、文字玩得是越来越古怪，是让人摇头叹息如今高考命题风气日下的。
选择题以玩文字始，以玩文字终，通篇都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失去了历史科学味；最后一题不但玩文字游戏，又玩历史游戏，这种历史游戏超越学生知识范围太多，导致学生只能用排除法作为选择策略，最后选择的还是个不能理解的答案，这种蒙混过关的应试心理委实有害：乌尔里希·贝克描述经济全球化一题，至少玩了如下游戏：
A、经济全球化的时间，在历史学科里，经济全球化开始于何时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二战以后真正的全球化才出现，有人说经济区全球化其实早在新航路开辟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么以来，题目里出现个“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就把一个争议性的难题给了考生，万一有的老师给他们讲过“经济全球化时代是从二战以后出现的”，肯定在考生脑海里掀起波涛。
B、“任何大的民族企业，不论是‘美国的’、‘德国的’还是‘法国的’大企业，都难以生存”，寓指企业由局限于国内变为跨国公司，这里的“民族”指国内，为国界所限制，而并不指企业的民族性。你看，这需要复杂的翻译，西式化的语言通过西式化的翻译，与中国语言之间的差别何其大，然后考生必须进行中国话的翻译，才能懂得。命题者作为历史学者，经常要与译著打交道，逐渐形成了好之仿之的心理倾向性，并期望考生在备考中也读西式化翻译来的译著译文，在这个素质教育和实质为强迫症的“理解万岁”的时代里，是可以理解的，但关键是考生要应对如此大量集中的文字游戏题目，强度和量度上为学生设身处地考虑过没呢？在命题过程中是否站在考生的立场上为他们喊一句“理解万岁”呢？
C、“发达国家的资本开始扩张到全球范围”，这个选项错在哪里？一下子也很难排除：一要顾及到题干中的“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任何大的民族企业”，不能被后面的西方大国国别干扰，文字游戏背后时间也包括今天，那么就不单单指发达国家了，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也有跨国公私，中国的资本也开始向世界扩张；二要看资本扩张到“全球范围”对不对，题干的文字游戏里有资本扩张之意，但并没表明已到了全球范围，扩张是个过程，到了全球范围是一种结果，意思不一样。你看这样下来，肯定把人绕晕，给的题干文字，绝对可以得出发达国家的资本扩张的结论，看来第一个顾及不一定对，该选项的错误症结在“扩张到全球范围”，应表述为“开始在全球扩张”。这样揣摩，真累。
D、最终给的答案是“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出现变化”。这个答案也有玩弄嫌疑：关键还是嫌疑在时间上，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要是把时间搞成二战后，那本题的“主要力量”可能指科技，也可能指如今的新兴国家，这就麻烦了，两个判断都不符合题意，要是把时间定位为更长的时段，还需要把这个“主要力量”翻译为“跨国企业”，方才对头。
高考考场那么短又那么高度紧张的场合，要学生做这么多的文字游戏，实在残忍。考场成了赌场，且把人生赌一回，要么玩死试题，要么被试题玩死，二者必有其一。历史试卷已经不再是历史试卷，历史高考早就馊得让人害怕，它以玩死学生为荣，以玩死中学历史教育为荣，以玩死民族精神为荣，我为高考而哭！
6．看似考查思维能力，其实是考查简单记忆，看似考查阅读面和知识素养，导向固然好，其实是以一种课外知识的应试代替教材知识的应试，看似注重高考的选拔功能，其实是一种不平等和歧视：林肯演讲一题，只要考生知道林肯演讲中三个著名的“people”：——of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by the people，本题的思维考查几乎为零。这样，该题就只能是以课外知识记忆代替了教材知识记忆，似乎是鼓励了考生的阅读习惯，但作为高考试题就有些不平等和歧视了。如何这样说？因为有些地区的考生缺乏广泛阅读的环境的，比如一些偏远落后的农村地区，阅读环境无法与经济发达地区和城市相比，因此这样以考查阅读面为导向的考题对他们就不免有些地域歧视了。据说，如今优质高校里的农村学生比例呈现了急剧减少的趋势，我想这样的考题应该进行自我原罪的。不知三“民”，是否通过思维也可以正确作答呢？我认为不可以，或者很难。学生可以轻易排除纳西比战役，也可以通过知识和推理排除萨拉托加大捷，但难以在葛底斯堡战役和瓦尔密战役之间甄别。瓦尔密战役是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时期驱赶奥普联军的著名战役，法国人在启蒙思想指引下，对自由、平等、博爱生发出狂热的激情，对维护共和推翻王权产生坚定的信心，就这点看，它与葛底斯堡战役都符合题干的意境。这就使该题成为思维能力伪题，退变为纯粹的课外知识记忆题了，也便表现出一定的人群歧视了。
7．主观题的答案设计能不能不拽学者语汇？能不能更为全面与符合历史逻辑？能不能折腰看看中学教材、尊重学生？尊重中学教育的实际就一定是屈尊和向应试教育低头吗？
第37题，虽然比选择题更接近考生实际和中学教育实际，但我看亦有诸多瑕疵。容我一一道来。
A、答案语言与中学教学差距万里。答案用语“贱商”，你不好用更通俗的“歧视商人”吗？这个暂且可以原谅。教材里用“海禁”一词，题目答案却用“洋禁”，这怎么都让人觉得是知识分子的故弄玄虚，或者这个命题者习惯了用“洋禁”一词，就不顾及考生的实际，我行我素，这也未免太不把人当人看了，这样的道德素养怎么着都给人非真知识分子的感觉。答案用“倭寇、洋禁与海外贸易发展冲突”，这样意涵丰富的句子让人胆战心惊，你改写成“海外贸易发展冲击了海禁政策，一些倭寇就是这种冲突的产物”多么明了，你答案里的“倭寇、洋禁与海外贸易发展冲突”究竟要不要顿号那里断成两个独立的意思段？要不是的话，那可费解，倭寇怎么就与海外贸易发展冲突了呢？倭寇的主体是中国人，这一现象主要是海禁断绝其外贸生计而产生，所以应说明白。“多中心的区域市场向世界市场转变”，这个答案也太吊诡，中学生很难这样答的，你换成中学生的语言好不好？这样写：市场从封闭走向整体和世界性。考生没那么多的知识，所以再怎么高度都无法概括出你这样学者的水平，还是尊重考生的实际吧。我为什么要在答案语言上较劲？因为很多考生答案意思明显一样，就语言不同，让一些阅卷者无情枪毙。为什么枪毙？别以为阅卷的人都是素质优异道德高尚，大量的阅卷人杀人前途根本是不眨眼的魔王，一些研究生甚至一些大学生那是让人实在不敢恭维，他们一看语言不同，直接就枪毙掉，为了赶进度赶人民币，那是直奔主题，不计其余。
湖北曹红梅老师博文里写到主观题总分52分，全省平均分只有17、18分，这样的状况部分原因就是一些阅卷人的素质不高造成的，此情本人多有耳闻，曹老师站出来呐喊只是多了个认证和正义的呼声而已。
B、答案与问题出入较大，不合历史逻辑，骗学生做合乎科学的无用功。第一问“根据材料一并结合所学知识，概括指出明朝中后期商业发展的特点和影响”，所给答案为“特点：国内市场区域特征明显；海外市场拓展；对外贸易出超。影响：冲突贱商传统；倭寇、洋禁与海外贸易发展冲突；白银流入与货币化。”这样答案很不完整，明显是害学生。你问“根据材料并结合所学知识”，那么我所学的知识就应被充分地列入答案里，我所学的知识，既可以是课堂所学，也可以是自学二来的，你不是爱玩教材以外的学者知识吗？那这个“所学知识”在喜欢搞素质追求的学生那里还真的无个边际。明朝中后期商业发展的特点难道只你答案里罗列的那几个？太脑残了吧！还可以答：“一些地方出现了具有一定规模的自由劳动力市场”、“官员思想从重农抑商到扶持工商业的转变”等。影响呢？按照历史逻辑，历史事件的影响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多方面影响，所谓标准答案却只根据材料，并无多少“所学知识”，更无政治、文化、社会等影响，这明显是强以偏颇为真理，以残缺为自恋，而无视中学教学和历史逻辑，达到了极端嚣张的地步。你新高考再以能力为立意，决绝以知识更鄙视以教材为立意，也不能蒙昧若此吧？真是天理难容。
C、所考内容过于单一，又往难点着力。经济史占总分值的一半以上，而又集中在工业经济和市场经济导致的社会转型上，这部分内容本来就是教材中最难点，虽然试题踩准了如今中国经济大转型的时代拐点，但将高考内容整成经济转型内容专门考查，总给人做学问实用主义、功利主义和拍时政马屁的不伦感觉。
试题又专搞难点，而且是经济史难点，一来有些偏向有失公平，让有经济史优势的考生得利，让专长于政治史、文化史的考生吃亏，二来让考生在考场上不吃面包专啃石块，其用心狠毒，逼迫中学历史教育剑走偏锋，瓦解中学教育，让中学历史老师腹受高考耍弄背受学生指责，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教师于是成为中国职业病、精神病比例奇高人群，其用心歹毒。
1．总评：全国2卷在2010年给全国人民交出了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试卷，命题组终于表示要屈尊，听取了各地中学教育者和考生的呼声，从而将难度降低，将试题风格从象牙塔内的学者自娱变成真正的高考试题。这种转变，我认为具有重大的象征意义，标志着高考试题改革后的能力、探究任意跑马的状况降温，命题戒去浮躁，趋于实际，命题者更了解了中学教育、考生与高考的关系，从而开启新高考命题后的第二次改革，这次改革以尊重现实为主，否定好高骛远，对素质教育的理解回归到常态上来。
但纵观本试卷题目，让人还是觉得无法高兴起来，它的质量有显低劣，个别题目是命题人员草率之作，便有些无法承担高考的神圣使命。似乎在云端当神仙久了，到了地面，因腿部的退化，不会走路了。我觉得这主要还是思想观念问题，是没有真正领会素质教育、历史科学和中学历史教学三者之间的关系，所以无法找准契合点和契合技巧，另外则是责任心不到位，有的简直是随便拉来，并没想进行创新性的加工。这些都让人不能心平气和。
2．错题。高考试卷是不允许有错题的，特别史实性的错误，更不应该，是起码的史学素养都不要了，这么为学不严谨的学风，是无法向社会交代的。
如12题：中国古代常用五行相生相克解释朝代更替，称作“五德”，每个朝代在“五德”中都有相应的次序。汉代被定为“火德”，通过“禅让”代汉的曹魏应为
A.金德 B.木德 C.水德 D．土德
本题史实错误，错在“汉代被定为‘火德’”。这个汉代五德大有学问，刘邦本应是相克，为土德，但他却定自己为水德，汉武帝时候方改过来，定为土德，王莽时候又封汉为火德，刘秀建立东汉，继续用火德。所以题目中一概而过地说汉代为火德，是史实硬伤，即使把“汉代”放进题目环境里，让人们理解为东汉，这种行为也不足取。
3．牵强题。给出不充分的史料，就牵强设计选项，结果导致史料与结论之间的牵强附会，这对史德培养相当有害。为了让答案唯一，草率使用排除法，以为排除法就可以弥补虚假风气之不足。略微尊重历史真实性科学性的话，也不会赞同这种作法。
如19题．据统计，到1950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的存款总额比1949年12月增加了12倍以上，这反映新中国
A.迅速实现经济稳定 B.经济状况根本好转
C.合理调整了工商业 D.人民收入迅速增加
本题就相当牵强。单单从存款增加了12倍，就能得出迅速实现经济稳定？我看用一个无法有参照辅助史料进行支持的孤立数据，是无法得出经济稳定结论的。也许该题目要学生朝1950年的财经工作上思考，教材中有这方面的知识，可教材是教材，题目情景很独立，所以说题目的作法欠妥当。
错题。高考试卷是不允许有错题的，特别史实性的错误，更不应该，是起码的史学素养都不要了，这么为学不严谨的学风，是无法向社会交代的。
如12题：中国古代常用五行相生相克解释朝代更替，称作“五德”，每个朝代在“五德”中都有相应的次序。汉代被定为“火德”，通过“禅让”代汉的曹魏应为
A. 金德 B.木德
C. 水德 D．土德
本题史实错误，错在“汉代被定为‘火德’”。这个汉代五德大有学问，刘邦本应是相克，为土德，但他却定自己为水德，汉武帝时候方改过来，定为土德，王莽时候又封汉为火德，刘秀建立东汉，继续用火德。所以题目中一概而过地说汉代为火德，是史实硬伤，即使把“汉代”放进题目环境里，让人们理解为东汉，这种行为也不足取。
牵强题。给出不充分的史料，就牵强设计选项，结果导致史料与结论之间的牵强附会，这对史德培养相当有害。为了让答案唯一，草率使用排除法，以为排除法就可以弥补虚假风气之不足。略微尊重历史真实性科学性的话，也不会赞同这种作法。
如19题．据统计，到1950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的存款总额比1949年12月增加了12倍以上，这反映新中国
A.迅速实现经济稳定
B.经济状况根本好转
C.合理调整了工商业
D.人民收入迅速增加
本题就相当牵强。单单从存款增加了12倍，就能得出迅速实现经济稳定？我看用一个无法有参照辅助史料进行支持的孤立数据，是无法得出经济稳定结论的。也许该题目要学生朝1950年的财经工作上思考，教材中有这方面的知识，可教材是教材，题目情景很独立，所以说题目的作法欠妥当。
13题在设计上也存在不严密性。题目是：唐高祖废汉代以来通行的五铢钱，改行“开元通宝”钱。此后，“开元通宝”成为历代钱币的一种范式，其原因之一是
A. 确立了钱币“圆形方孔”的形制 B.采用了新的材质
C. 改变了以重量定钱币名称的传统 D．铸造技术更精良
开元通宝开创了多种范式，除了以通宝体系代替重量定钱币名称的铢两体系外，还有文字范式等，而这种通宝钱的范式与国家财政、商品经济、旧制弊端、铸造技术等都有密切关系。题目给出的情景史料是两段式的，前段可以简练为“唐高祖始行开元通宝钱”，所谓废掉汉代五铢钱的文字，在这里并不起很大作用，只是说明钱币从五铢到通宝的更替。后段所说历代钱币以通宝钱为范式，意在说明通宝钱是新的范式。两段文字结合并简化，则是：通宝钱开创了历代钱币的一种范式。那么无论后面问这种范式的什么原因，知道通宝钱知识的人都知道其将不是唯一原因，就选择项里看，改变重量币名传统、铸造技术改进都属于新范式原因。题目试图通过抬出五铢钱和“之一”来强制考生去选取C，我认为这种强制性的、过分一厢情愿暗示性的设计思路是错误的。
试题的优质化和异化现象严重。知识和思维均比较弱的浅显题，不利于对考生进行知识和思维考查，素质教育、探究能力的考查流于形式和花架子。全国2卷中14、15、16题便属于这种情况。
第14题：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编纂的文学总集《文选》在唐代倍受青睐。宋代仍有“《文选》烂，秀才半”之说，这一现象产生的直接原因是
A.儒学丧失了独尊地位
B.进士科主考诗赋策论
C. 社会上书籍极为匮乏
D．唐朝人喜爱南朝文化
本题中的C、D选项太过幼稚，让严肃的高考变得浅薄化，有损于高考的严肃性。似乎命题者设计不出太好的干扰项，只有这么儿戏凑合。
第15题：宋人刑昺上疏称：“大臣时业儒，观学徒能具经疏者百不一二，盖传写不给。今（雕）板大备，士庶之家皆有之，斯乃儒者逢时之幸也”这说明
A.藏书成为人们追求的时尚 B.儒者地位迅速提高
C.技术进步推动了文化发展 D.儒学得到广泛传播
本题实只考查了文言阅读能力，只要文句读懂，或者只抓住雕版二字，便可选出正确答案。因此说这是历史试题的异化现象，即把历史试题命制为是是而非的试题，变异为伪历史题。也许有人会说文史不分家，因此允许象15题这样的阅读题，实际考查了历史学中史料阅读能力，无可厚非。本人不反对史料阅读考查，但反对过分弱化历史而导致的实为语文阅读题等诸如此类的异化现象。这将产生考查资源的流失。
第16题：1170年，南宋范成大出使金朝，所谓《燕宾馆》诗中说：“苦寒不似东篱下，雪满后山把菊花看。”自注：“至是适以重阳，虏重此节。以其日祭天。伴使把菊逼酌酒相劝。”从中可以得知
A.南方人不适应北方的气候 B.金朝对南宋使臣极为尊重
C.重阳节赏菊习俗源于女真 D女真族吸收了中原的文化
本题的问题集中了14题的幼稚性，15题的实为语文阅读的异化性两大缺陷。A项比较幼稚，看似与地理学的综合，却无价值。B项也不太构成干扰，因为史料的中心是重阳习俗，这个稍微有点语文能力的考生应不是问题，所以本项异化为语文阅读了。C项是个不错的选项，把文史常识嵌入试题，而不是如第12题那样的单独命题因而导致历史考试文史化太过暴烈的问题，这种嵌入式踏雪无痕，增强了文史知识在史学学科领域里的功能展现力度，值得以后的命题学习和坚持。
5．旧题几乎是照单拿来，显得命题者的智慧枯竭，这也会使高考试题的创新性失去了价值，让高考的公正性受到威胁。第22题、23题均是旧题，让人对高考命题者产生失望，这种失望更多是对他们态度的质疑，要知道对态度的失望远比对其学识水平的失望给人带来的伤害更巨。
主观题的答案设计依然不够完整，残缺得厉害，严重影响考生的得分，导致大量的不公正现象发生，所谓高考下面多少冤死鬼，暴徒用匕首杀人，高考用试题、评分标准、阅卷杀人，这在人权至上的当今让人太不理解。
第37题的第一问“根据材料一并结合所学知识，概括指出明清江南重镇的特点及兴起的背景”，所给答案中，特点就漏掉了人口多、规模大这些材料中的要点，更不要说水陆交通便利、大商为骨干等“所学知识”了。所给背景的答案，也只是局限于经济背景，缺乏政治、文化等方面的思考。其他两问，也有这些现象。命题者切记，要慎用“根据材料并结合所学知识”一语，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推卸了答案难以设定的困局责任，殊不知这样使答案更具有了灵活性，也使答案更具有杀伤力，杀伤了考生的智慧和汗水，我怀疑这是命题者推卸答案无力确定，因而推卸责任的模糊阴谋。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有权利讨伐他们。以后的主观题答案的设定，一定要多个专家组成答案确定小组，并有中学老师参加，从而使答案更全面完整，维护考生利益，捍卫历史学科科学性的神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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