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世界自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结束算起,迄今已整整六十年了。60年来的寰球沧桑和风风雨雨都和这场战争的结果紧密相连。它是划分现当代世界历史和国际关系史的界标,也是世界新技术革命兴起和发展的转折点,又是世界经济政治和社会思想文化发展变化的新起点。
时间走得真快。一晃一个甲子年过去了。一个人亲身两个甲子年的情况是极其罕见的。我们总是在回顾与展望中,送往迎新。当代历史的发展、社会的实践和人们的亲历都表明,60年来的当代世界,其发展之快、变化之大、影响之深是史无前例的。
60年来,影响我对当代世界教学和研究的重大历史事件有四次。第一次是1957年莫斯科宣言的发表和苏联人造卫星上天。当时我上大四,聆听朱庆永和王绍岳先生讲授世界现代史,涉及二战后的历史内容很少,最新的内容提到1957年莫斯科宣言的发表和苏联人造卫星上天。1958年全国“大跃进”,提出了超英赶美的口号,日本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些小公民来到新世界,取名为超英、超美, 而极少有叫超日的。这一年我由北师大历史系毕业,留系世界现代史教研室任教。当时极左思潮的大背景,我对当代世界的见解和学术观点受到苏联模式和“东风压倒西风”的影响很深。第二次是1972年美中关系正常化的开始和1978年我国改革开放新时代的来临。正是这时,在学术生涯中我确定了从事美国史的研究方向并且开始了在教学和研究中求真务实的探索和坚持实践第一、社会生产力衡量是非标准,取得了初步的学术成果。第三次,是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苏联东欧解体,雅尔塔体制的结束。在实事求是地研究国别、地区、阶段史的基础上,我对当代世界历史教学体系进行新的探索,这些成果集中在我的《当代世界史(1945-1998)》讲稿、《当代世界五十年》(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年)和我主持的三卷本《世界大通史?当代卷》(1945-1996)书稿中,也反映在《世界近代现代历史专题30讲》(西北大学出版社,1996,与刘宗绪合作)和《世界现代史专题15讲》(1999年在中央电视台教育频道的讲授)上。第四次,是21世纪的来临和2001年“9?11”国际恐怖主义事件的世界性影响。对当代世界问题整体考察和研究,是我关注的重点,研究心得集中反映在我的《二十世纪资本主义模式研究》和《二十世纪西方经济》讲稿中,学术交流网自2002年4月创办以来,使我有机会即时发表对当代世界历史问题的看法与读者共享,也反映在待出版的《中学历史教材改革论争集》(1999-2003)中。这一时期我对于当代世界和平和发展主题及其矛盾和冲突有着更深层次的思考。
时钟走过了20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七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跨世纪的最初几年,在这个历史进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历史谜团令不处于旋涡中心不知底里的人们困惑难解。如何客观公正清晰地认识这个大千世界中的种种谜团和规律性现象,成了迄今年青人和过来人越来越感兴趣的课题。在当代世界,需要立足“国情”,放眼世界,振兴中华。如果我们对“球情”不甚了了,或对“球情”的判断走入误区,那么就会对国际和国内事务的决策和行动出现偏差和失误。出于不同的价值观念、思维定式和信息判断,人们对寰球沧桑的看法五花八门的,这并不足怪。
开展适应21世纪需求、富有时代气息的当代世界史教学和研究迫在眉睫,需要引起历史界、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和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这是时代的需要、建设现代化强国之路的需要、适应全球加快经济现代化、政治民主化、思想文化多元化进程的需要,也是改革和发展世界史学科和教学体系的需要,还是在基础教育阶段普及世界史教育和提高中华民族整体素质的需要。但是令人担忧的是存在着理论滞后、史学研究滞后、当代世界教学与研究滞后的现象。这种情况显然不能适应“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需要。
鉴于近些年来我国20世纪世界史的教学和研究出现了弱化的趋势并有所发展,而某些行政和学术主管部门对此却缺乏清醒认识和忧患意识,沉醉于各项“学术政绩工程”之中,这种情况越来越令人担忧。
20世纪世界史的教学和研究的弱化趋势,突出表现在第一,在普通高中的历史课程设置中,近年来世界历史课程一度从规定必修课程改为只规定准备选报高校文科学生的必修课,其他学生则为一律选修,而一旦改为选修,选报理工科的高中生几乎没有人主动选修世界史课程,加上世界古代史部分的内容早就从高中世界历史课程中被删除,其结果将导致新世纪初中学生和年轻人有可能面临新一代“球盲”的危险。在论及20世纪世界史教学和研究时如果将普及教育这一领域排外在外是不完整的,我门的高校和学术研究机构应当高度关注普及教育中的世界史教学。
⊙该文章转自[历史风云网]:http://www.lsfyw.net/Article/HTML/97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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