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
改变是困难的,不论是个人还是社会层面;但改变是可能的。问题已不再是“是否可能改变?”,而是“怎样实现这种改变”。
改变指形态的改变,大脑的改变。
自1998年通过核磁共振研究,科学家开始发现大脑其实是改变的,并得出神经可塑性的概念。即神经元是发展的,在人的一生中不断生成,直到我们死去。
我们想改变什么?我们能改变什么?不能改变什么?
有两种类型的改变,第一种方式是渐进式的,好像滴水穿石。这种改变是一点点凿掉多余的石头,凿掉那些强加给我们的限制,一点、一点地构建起新的神经通路。第二种方式是突发式的,好像用大锤开山劈石,凿出一条路,一个隧道。
如果你带着积极情感回想一次经历,你其实是在增强神经通路;这是变化的本质,自我实现。
我们有生而有之的本能,或上天赐与、或经几百万年在进化中形成。这些本性不会很快改变,在有生之年是不可能的,它是固有的。不论好坏,我们都要接受它们。
这里有基因因素。基因,让某些人比其他人更善于发现益处。但与此同时,我们可以加以培养,我们可以一条通道、一条通道地塑造,凿掉那些束缚,实现我们的潜能。
我们所做的就是改变大脑。比如经常做瑜伽,冥想,能改变我们大脑里的通道,让我们更易受到积极情绪的感染,对痛苦情绪有更好的承受力。
有研究显示,经常接受治疗的人,会容易改变。有这样一个概念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还有一种概念叫做创伤后成长。
研究发现:实际上更多的人在经历创伤后得到的是成长而不是应激障碍。大部分人其实是非常有能力去承受创伤的,这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事实。世事总有不幸,但是有些人能尽量从世事中受益。当人们开始关注事情带来的益处时,就会产生创伤后成长。
那么创伤能带来什么好处呢——发生这种事终归是不幸的。比如,我从患癌症这件事上学到什么呢——和家人的关系更亲密;更珍惜生命;更珍惜花草自然;更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这就是价值发现。再或者,很多人能在写日记的时候得到启示,就是把有深刻影响的事情记录下来,敞开心扉,去触碰那些你内心深处的感情和思想。
不要只研究整体,整体看来的话,人是很难改变的;“不要只研究为什么大多数人失败,让我们也研究为什么有些人尽管条件恶劣也能成功”。
要研究最优秀的个体。这是个与大众研究完全不同的研究方法。这就是马斯洛(Abraham·Maslow)提出的“成长尖端统计学”:“最优秀的遗传基因会在幼苗的成长尖端出现”;“让我们学习圣人,非凡的人”,这样能帮助我们了解人类的潜能。 “如果想知道人类最快能跑多快,那从好的样本中测出平均数是没用的;而应该收集田径类奥运冠军的信息,看他们能跑多快。如果想知道心灵成长的可能性、人类价值增长或道德发展的可能性,我们可以研究最道德或圣洁的人。”
研究最优秀的个体,能让每个人从中受益。只有当我们开始研究这些“最优秀”的个体、成功的孩子、那些“超级”孩子;只有当我们开始研究这些,才能了解如何帮助到整体。
马斯洛20世纪50年代说:“曼哈顿计划”中,他们创造了原子弹,他们汇集了最优秀的人才:奥本海默、基拉特、费米费曼、波尔,联合他们,共同拯救自由世界。无论你是否同意这计划,它都是最伟大的计划,聚集起了最优秀的人才。这就是马斯洛建议心理学家该做的事,同时也是积极心理学的目标:研究最好的个体,他们会带来改变。
“流行学术其实是要将杰出大众化”。
将杰出大众化,研究最好的,再应用在其他人身上。人若想在世间有所为、真正实现改变,面对的最显著障碍之一是他们低估了自己实现改变的能力。少数人,经常是一个人,能实现显著的改变。爱默生说“人类历史是少数派和一个人的少数派的权力记录。”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 说“永远不要怀疑一小群有思想、坚定的市民可以改变世界。事实上,正是这群人改变着世界”。所有改变从一个人或一小群人的思想开始,然后不断扩大。
研究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个体时,我们潜意识里在学习。马斯洛又说:“虽然他们人数少,但我们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从对这些最优秀、最成熟的、心理最健康的个体的研究当中,和对大众的峰值的研究当中可以知道,他们达到了短暂的自我实现”。
如果我们自己吸取这些经验,那么问题就不再是是否有可能越来越多地体验它,而是“怎样去体验它”。成长尖端统计学,是积极心理学研究中的第二个重要理念。第一个重要理念是“研究可行的事”,第二个重要理念是“研究最优秀的个体”,这是关乎个体的改变。
改变如何发生?改变以指数级发生,我们与其他人的联系及他们与更多人的联系,形成了一个指数函数。可以用你们熟习的“蝴蝶效应”为例加以解释。一只蝴蝶在新加坡拍动翅膀,理论上能在佛罗里达引起龙卷风。原因在于粒子的连续碰撞。
我们低估了影响改变的能力。因为我们低估了指数函数的增长。我们活着的每分钟都在影响世界和他人,问题是我们选择哪个方向。
能影响我们幸福水平的,是我们的期望值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正确的期望是相信内在的改变。我们要改变我们的认知、心境,要改变我们对世界的诠释以及我们的遭遇、成就、失败。重要的是我们选择领悟什么,精力集中的焦点是什么;重要的是转变,而不是外部信息或外部成功。 |